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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河诗写中立起盘江之魂

文章作者:佚名    时间:2024-01-05 00: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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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牧之先生总是不知不觉地以他唯美的诗句跨越艺术的高度,不断地给文坛制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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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江魂》封面

牧之先生总是不知不觉地以他唯美的诗句跨越艺术的高度,不断地给文坛制造惊喜。时隔不到两年,他以江河诗写为主题创作的现代抒情长诗《盘江魂》于2022年1月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这是一部诗坛少见的河流诗写的鸿篇巨制。它的出版,不仅是黔西南诗坛的一个可喜的收获,也是牧之在其诗歌创作生涯中的标志性作品,意味着黔西南作家在当代河流诗写方面有了新的突破。

一部文学作品的意义只有通过阅读才能实现他的价值。该书出版以来,已有一些评论文章对其主题选择、创作技法及审美意蕴等进行解读和探讨。事实上,当一部作品完成并交给读者时,它已经不再完全属于作者本人,不同的读者接受这一作品时,随其性情浅深高下,各有会心。从这个意义上说,重要的不是作者意图在作品中表现什么,而是我们能从作品中解读到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当然,不同读者的解读和阐释,也不是无限扩展,而应尽量符合或接近作者的意图及文本的内在精神的规定性和指向性。那么,我对现代长诗《盘江魂》的解读和阐释,就是从审美的另一视角——地域文学意义来认识的,沿着这样的认识,探讨现代长诗《盘江魂》的审美价值及其地域文学意义。

一、《盘江魂》以一条河流隐喻的方式来写故乡历史与文化、现实与未来,颇有深度地在江河诗写中立起盘江之魂

“任何打动人心的写作无不是对乡情的倾诉,无不承载着作家对某个地域、某段时光的深切怀念。”我以为,盘江是诗人牧之一生中的一块圣地或叫“精神诞生地”,是他的精神故乡。对于牧之而言,盘江不仅承载着无数美丽的景色和动人的故事,而且是一条陪伴他成长的河流,有着童年和青年时代的美好记忆,盘江的情调、风度、姿态、韵致,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他无数次回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故乡情结和无尽乡情为他提供的不单是创作的源泉,还是加速度和原动力。牧之先生总是不断通过自己的写作回到过去,用自己手中的笔为已经渐行渐远的历史创造一个空间,以顺利地在想象的世界中抵达时光流逝的彼岸,使自己的灵魂得以安顿。他在后记中写道:“作为生活在盘江岸边的子孙,盘江就是我生命之源,就是我生命之魂,就是我生命之根,就是我回家的路……作为一个诗人,我希望用我的诗来表达心中对盘江的热爱和感恩……”

盘江之子写盘江,情义满满落纸上。诗人用他对南北盘江深沉的情感,追根寻源,千寻万觅,追溯盘江的个性、历史、特征,乃至她文明的源头。诗人围绕着盘江之源、盘江之魂、盘江之美、盘江之韵、盘江之梦游目环顾,从历史的卷帙中寻找诗意,在高原俯瞰南北盘江的前世今生,追寻蕴藏在南北盘江中的盘江之魂、生命之源。作者以一种历史的视角表达对南北盘江的认知、理解、回忆、感激与赞颂,并以他挥洒自若的瑰丽想象,难以自禁的真挚深情,昂扬的语调与奇特的构思,质朴精到的文字,将对南北盘江的自然之爱与人生命运的眷恋融为一体,在江河诗写中立起盘江之魂,唱出了一首别具特色、气势沉雄、扣人心弦的河流颂歌!

《盘江魂》的第一章《盘江之源》,作者用四首长诗《北盘江,北盘江》《南盘江,北盘江》《在高原俯瞰岁月》《高原,我的高原》开始探寻自己心中的盘江之源、生命之源。他在《序诗》里写道:“在高原丛中,山岩的缝隙深处/涓涓的溪流,在乌蒙山脉/在马雄山中孕育,成长……/一水滴三江,一脉隔两盘/北盘江、南盘江、牛栏江……/逶迤而去,汹涌着,澎湃着……/摇身一变,如凤凰涅槃/南盘江,北盘江,携红水河/随珠江奔海而去……”马雄山,这就是盘江的源头。“远离你,我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其实,在高原/你是我的生命之源/你是我回家的路”。在《高原,我的高原》的结尾处,诗人写道:“……于是,高原的希冀便有了新的高度/高原的激情便有了新的张力/高原的飞翔便有了新的速度/于是,高原人内心的波澜/便任梦中的蝴蝶翻飞、繁花似锦/吟风弄月随大江东去,浪淘尽……/于是,我的生命便随高原/血脉相依,直到地老天荒……”诗人要诉说的其实不仅是盘江之源,更是生命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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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江魂》第二章《盘江之魂》,写的是南北盘江的核心之处。诗人找到了南北盘江的源头,那她的魂在哪里?我以为,这盘江之魂的“魂”似乎也有多种含义。因此,我更倾向于把“盘江之魂”理解为“民族之魂”“文化之魂”或“精神之魂”。牧之先生众里寻他千百度,必将寻找自己灵魂终归要栖息的盘江岸上,“与南北盘江融为一体”。他在题记中写道:“风吹故乡/逶迤的南北盘江在辽阔中/让所有的骨血与灵魂/都落叶归根”。这是一种眷恋,无论你走到哪里,这都是根。“时光在岸边打听盘江的身世/岁月用沧桑与沉默回应/而我们的祖先,正在陷在/迷离的峡谷,和南北盘江的水/在灵魂迁徙的方向/一路向大海奔去/我们被雨水江水冲洗的身体/在泅渡中,有泪水夺眶而出/与盘江融为一体”。盘江之魂既是诗人心中的魂,也是民族之魂、文化之魂、精神之魂。

《盘江魂》第三章《盘江两岸美》,写的就是盘江之美。牧之先生年轻时住在盘江岸边,其盘江漂泊之旅成就了抒情叙事长诗《盘江魂》。他对盘江的诗写,不是单纯文学意义上的采风,而是带着深切人文关怀的新寻找和新发现。它涉猎的还有历史、地理、风俗、美学以及哲学等多学科学问。“福尧,北盘江册亨县秧坝镇一个美丽的小山村,走进她,你会三步一回首,五步一流连。”《盘江魂》对广袤苍茫的盘江两岸大地蕴含的历史气韵和人伦风习,充满着复杂深邃的情感和多重历史文化与哲学思辨,是诗人携带着个人情感记忆的新语境下的文学诉说。

《盘江魂》第四章《盘江遗韵》,写的是南北盘江哺育着人类,也孕育了灿烂的文明和古老的文化。南北盘江就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就是一部鲜活的历史,她不仅流过空间,也会穿越时间。南北盘江沉淀着悠悠岁月遗落的历史——如打铁关、文峰塔、老城墙、四合院等。盘江从诞生至今已近两亿年的历史,文明史至少也有三四千年。生活在盘江流域的各族人民,为多元一体的民族及文化格局的形成和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回顾历史,盘江孕育了丰富灿烂的物质和精神文化遗产。我们看到盘江流淌的是文明之流、文化之流、历史之流,展现的是南北盘江文明史的源远流长,那些遗迹向我们展示出跨越时空的魅力。

《盘江魂》第五章《盘江之梦》,写的是南北盘江的现在与未来。通过《大桥,飞跨南北盘江》《高速路,在南北盘江逶迤》两首长诗展现盘江两岸发生的深刻变化:“弹指一挥间,那些长风古月/阅尽了岁月的斑驳,时光的沧桑/之后,和复苏的杨柳春风一起/和日新月异的晨曦一起/在盘江两岸/看动车,如闪电一晃而过/看飞机,入云端直上九霄”。

今天,站在历史的峰尖,眺望南北盘江,那水、那山、那人……一派生机。大桥,飞跨南北盘江;高速路,在南北盘江逶迤。“蜀道难,黔道更难/岁月溅起的浪花,把我们祖先/沉睡的梦想在山水之间唤醒/随我们一起,看高原之上/南北盘江,峡谷天险/一桥飞架南北,高铁一闪而过/和壮阔浪漫的唐诗宋词/在盘江逶迤的茫茫高原/与高铁一起穿越飞驰的时光”。“而今,天堑变通途/南北盘江的鸟语花香/日出日落,风雨雷电/和我们仰望苍穹的天眼/在用飞翔的姿态,上九天揽月/告慰祖先,他们五彩斑斓的梦想/和上下五千年的浩瀚洪流/和火树银花的无眠之夜/在高原,在贵州,在日出的东方/和我们飞驰的思想一起/架起新的桥梁,放飞新的梦想”。《盘江魂》就是一个时代,一首颂歌,一篇诗史,从盘江之源到盘江之梦,就是一曲关于南北盘江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咏叹调。

二、《盘江魂》是牧之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一部标志性作品,主题选择和写作手法都呈现出阶段性的变化与拓展,流露出不同以往的诗歌美学向度

在过去三十年里,牧之先生默默耕耘,创作出了《心灵的河流》《依然如故》《心灵的遥望》《纸上人间》《风在拐弯处》《牧之诗歌选》等十余部诗歌专著。但这些诗作,多为独立成篇的短诗。而《盘江魂》则是一部当代河流诗写的长诗,一部兼具自然、人文、历史等诸多要素的大作,其主题选择和写作手法都呈现出阶段性的变化和拓展,并流露出不同以往的诗歌美学向度。在某种意义上讲,通过这部长诗的创制,诗人自身完成了一种嬗变——一条江与一个人,在诗歌意义上实现彼此因对方而“互为灵魂”。

《盘江魂》是牧之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标志性作品。以一部三千多行的现代长诗描写一条河流的文学创作,这在他整个创作的历程中还是第一次。长诗是一个诗人诗歌水平的象征。就像一个优秀的小说家,不能没有长篇小说,一个优秀的歌唱家不能没有歌剧作品一样,一个优秀的诗人也不能没有优秀的长诗作品。也可以说,《盘江魂》是牧之写作的一座分水岭,无论从风格还是体量上,都是一种新的尝试,这是他文学创作道路上的新突破。《盘江魂》代表着诗歌的诸多特质,诗人内心的河流,以诗意象征和符号而存在,流动着文字,也承载着思想、体验、觉悟和情感。诗人对河流的审美体验,使我们懂得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盘江其实与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因为盘江既是我们生命所依的物质家园,也是我们精神所寄的文化家园。盘江是流淌在我们身体深处的血液,是我们的生命之河,心灵之河。《盘江魂》是一部对盘江意义的心里诉说和生命意义的体认,也是对盘江历史、文化的深刻揭示与诗意阐释,是基于感恩与皈依意义上的河流吟唱与颂歌。

《盘江魂》主题选择和写作技法呈现出阶段性的变化和拓展。牧之的诗歌题材广泛,视野开阔,主题涵盖的内容多,在过去发表和出版的诗歌里,描写人生和抒写自然始终是牧之诗歌比较突出的两大主题。一个作家、诗人不可能一辈子只写同一类题材。这一次,诗歌主题选择是把诗歌的视野对准养育他的母亲河——盘江,在主题选择和写作手法上都呈现出阶段性的变化和开拓扩展。那么,是什么因素让诗人牧之注目于河流题材的诗写?我以为,一方面是建构抒情长诗的抱负使得牧之展开了当代河流题材的诗写。南北盘江不仅流经他的家乡,也流进他的诗文,盘江成为他一生萦绕不去的故土与故乡情结。盘江不仅是他的出发点,也是他的文化归宿,是盘江支撑牧之先生说古道今。因此,用一部抒情长诗来写母亲河,诗意表达和抒写一条河的灵魂,其实就是牧之先生的诗歌理想。另一方面是南北盘江流域的生活背景和与生俱来的心灵泉涌。他写道:“对于生活在南盘江、北盘江两岸的人来说,盘江,就是生命之源,就是母亲河,就是血脉相连的生命纽带。”诗人牧之居住在山光水色盘江岸边,他的心就成了山水之心、灵性之心。这样的心,就是诗心,诗的灵感。与诸多写江河诗不同的是,牧之没有把更多的笔墨放在对盘江的外在自然地理特征那些河流风光的描述,也没有单纯孤立地叙写盘江的历史沿革与岁月变迁,更没有流连在对盘江沿岸的风土民俗的展示,而是对大自然神性之维的书写,以一种历史的视角表达对盘江的认知、理解、回忆、感激、称颂与膜拜。这样的一种写作策略的选择或者说设想,其要在专注于对一条河流的精神气质与领会,揭示与弘扬。因此,我们也可以说《盘江魂》是风格转换之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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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江魂》流露出不同以往的诗歌美学向度。我们所说的诗歌美学,就是诗人对世间万物的感知、认识、体验和美学价值上的评判,即诗人理解世界的方式。《盘江魂》流露出诗人追求“难度写作”的诗歌美学向度。所谓难度写作,就是诗人主动追求写出好诗的态度以及创作的技法和方式。当今的诗歌写作,对诗人的要求更高了,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新意象新形象不断被创造出来的时代,新的经验、新的感受与全新的视野,都和以往大不相同,并以一种加速度的形式在迅速产生。当什么都可以写成诗的时候,你要写出真正的好诗,难度是相当大的。追求难度写作,不仅要在诗歌题材即“写什么的问题”上作出选择,更需要提升写作在精神超越上的难度,尤其是指向精神与思想内部,同时要在语言上追求陌生、新鲜,弹性、张力,独特、现代,以及“去发现深远的意象,书写人生常态之外的那些主题”等等,将潜伏在人生历程中的可能性激发并书写出来。《盘江魂》的写作充分体现了这样一些难度写作的要求。通过《盘江魂》的创作,诗人实现了对自我、生命、地域、存在等领域的识别与认知,使得诗人通过对地域的文学审视,形成了自己的诗学构建、存在价值、人生立场的表达与选择。盘江这一地理符号检验了牧之作为一个生命个体的价值倾向,从而使得这条江以及与之相关的事物,都被打上了牧之个人的感性色彩。因此,可以说,南北盘江是一面镜子,它作为大地上的存在,却无时不在映照出牧之作为一个主观审视者的内心世界。

三、用一部三千余行的现代长诗来书写南北盘江,这一文学创意对黔西南的文学及其文化影响是深远的

三十多年前,黔西南两位著名记者胡宗裕、冯永方沿着南北盘江采访,写下14万余字的《盘江千里行》新闻报道,并获得贵州省1988年新闻特等奖,全国好新闻三等奖,被誉为“地方新闻工作者的一块丰碑”。

同样是三十多年前,黔西南三位著名美术家韦永康、曾传文、曹智勇设计的兴义市街心花园“盘江魂”城市标志性雕塑,以两位智慧典雅、超凡脱俗的布依族、苗族女性形象为造型,两位女神分别代表南盘江和北盘江,滋润着盘江大地,哺乳着她们的盘江儿女,两位女神携手相连,组成“8”字型,寓意盘江八属广大人民团结友爱。光阴荏苒,几十年过去,“盘江魂”城市艺术雕塑,仍然具有穿越时空的独特魅力!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南北盘江终于有了第一部抒写它的现代长诗《盘江魂》。诗人牧之结合盘江历史文化的文明脉络和自身经历,对这条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的南北盘江赋予了人性化的属性,用一部三千多行唯美诗章来描写盘江,赞美盘江,诉说盘江,让南北盘江多了一个表达与倾诉的侧面,通过诗人的表达,我们看到盘江流域生活与历史的变迁,它让盘江具备了诗歌意义上神性,从而对盘江文化传播产生“文学扩散”的“名家效应”,这一文学创意对黔西南的文学及其文化影响是深远的。

《盘江魂》是一部具有史诗品格的宏构大作。诗人很少有不写江河的。古今中外,众多的文人墨客都把江河意象作为文学作品撷取的描写对象,但为一条江写一部长诗,一部诗歌专著,这在当今诗坛并不多见。牧之先生以其宏富的篇章,生花妙笔叙写了黔西南母亲河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充分彰显了盘江两岸光辉灿烂的悠久文明,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宏构大作。这部现代长诗《盘江魂》,体现了牧之史诗性写作的内在热情,以及在诗歌写作中追求宏大叙述的可贵勇气,诗人的写作能力及其诗歌抱负从中得到了鲜明的凸显。尽管这部长诗在诗艺上虽然有一些缺陷和不足,比如个别篇章很牵强地纳入诗意叙述的问题,对盘江之梦的书写仍过于简单等等,但瑕不掩瑜,作品主题意象的丰富性、深刻性和结构的宏大性,无疑使之具有了史诗的品质,说它是一部具有史诗品格的宏构大作也名副其实。所以,赵卫峰先生在这部诗集的序言里说:“从《盘江魂》的谋篇布局上,几乎可以直接获得判断,这首诗具有史诗的格局,或在牧之的内心里,一开始,他就让这个著作作史诗性的定位,一首诗从而还携带了诗人的抱负。”

《盘江魂》是一部“山地文学”写作的典范之作。多年前,黔西南州文联的文学刊物《万峰湖》把黔西南的区域文学定位为“山地文学”,率先提出“山地文学”的指称。黔西南的作家也因此有了自身的文学观念意识,并且这种观念意识呈现出新生姿态,富于勃勃生机,这和黔西南作家、诗人对文学的虔诚密不可分。但何为山地文学?一直没有作出明确定义或界定。我们在这里暂不深入讨论这个问题,这涉及到黔西南文学史论述的视角以及地域文学研究等写作的学术目的。但可以肯定地说,《盘江魂》就是一部代表黔西南“山地文学”写作的典范之作。一般认为,山地文学的形成和发展应该与当地的地理、历史与文化等元素息息相关,并在文学作品中呈现出独特而丰富的地域文学特征。从《盘江魂》来看,它又刚好具有这样几个特征:一是地域特征。盘江是黔西南的地理标志,被称为“盘江八属”,地域性是《盘江魂》的突出表征。《盘江魂》所写的诗章,如“北盘江,南盘江”“高原,我的高原”“大桥,飞跨南北盘江”,满诗篇都充满地域文学的韵味。二是历史特征。地域的历史的,才是独特而准确的。《盘江魂》是一部反映南北盘江的生动鲜活的历史,它向人们描绘了南北盘江历史的沧桑和社会的变迁。诗人牧之显然对南北盘江的历史进行了画龙点睛的书写和描述,如“岩疆锁钥打铁关”“文运萦绕文峰塔”“残存亘古老城墙”“乡愁弥漫四合院”等篇章,都充满着对这片土地复杂深邃的情感和多重历史文化哲学思辨,是盘江历史文化的一种诗意表达。三是文化特征。盘江不仅是珍贵的自然资源,更是珍贵的文化资源。从古至今,盘江水系滋养着八属大地,演绎出一代又一代多姿多彩的传奇故事。盘江承载着时间,承载着历史,更承载着积淀深厚的文化。“盘江”一词令人魂牵梦绕,它不仅是一个地域性的河流概念,而且在文化上它已经成为一种意象。黔西南被南北盘江环抱,决定了盘江地域文化特色突出、内涵丰富、形式多样。而如何多元梳理、发掘提炼盘江文化资源,是当今讲好“盘江故事”、传承盘江文化所面临的关键和重点问题。然而,多少年来,没有一部反映盘江历史文化的文学作品或学术著作,单独以盘江为主题的文学作品更是寥若晨星,这是一块尚未有多少人涉及的领域,难免留下遗憾。《盘江魂》的横空出世,不仅具有地域文化意义,更具有地域文学的意义。他的出现,就是对“山地文学”这个概念的最好诠释。

《盘江魂》是一部用诗歌书写的盘江传记。奔腾不息的南北盘江,从马雄山走来,一路欢歌,泱泱南下,充满生机活力,美丽而年轻。千百年来,盘江两岸人民歌于斯,哭于斯,奔走呼号于斯,与盘江同呼吸共命运。她犹如一位历史老人,伴随两岸人民走过了漫长的途程,历尽了人世沧桑。作为一个生活在盘江岸边的诗歌作者,牧之深知盘江对于黔西南的意义之所在,内心无疑含有一种深刻的使命感和强大驱动力。有感于此,潜心创作现代长诗《盘江魂》,用他一支笔更用盘江水滋润的才情和灵性,以坦诚的心为盘江抒写、抒情、抒怀,为浩浩汤汤盘江代言。

在《盘江魂》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位诗歌赤子对于盘江历史、文化遗存、精神故土和当代生活的热爱与付出。诗人纵横经纬,采用叙述抒情的形式,在历史与文学的交错中,追寻蕴藏在盘江文化中的民族精魂。作为一部诗集,《盘江魂》将会成为向外传播黔西南地方文化的桥梁,通过《盘江魂》可以让外界更好地了解盘江、认识盘江、发现盘江、探秘盘江。它不仅在本土与外界之间架起一座文化沟通的桥梁,也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现实与理想之间,人生体验与生命感悟之间,进行了富于时代意义的文化阐释,把江河的记忆与作家的想象、抒情联系在一起,全景式写出了南北盘江的魂魄,开启了新时代江河诗写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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