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格演变的历史句法学阐释英语格演变的历史句法学阐释 第32卷第11期 2010年11月 宜春学院 ~ege Vo1。32,No。1l Nov。20l0 英语格演变的历史句法学阐释 邓振华,周海超2 (1。铜仁职业技术学院,贵州铜仁;2。钦州学院外国语学院,广西钦州) 摘要:HaMs和(1995)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句法演变理论框架,三种句法演变机刺(重新分析,扩展和借用)为其核心。以这一句法演变理论框架为基础,尝试对英语格的演变原因进行阐释。主要包括范畴 类别型原因分析和成分组构型原因分析。英语语法的一致性原则和语音与屈折形态产生的歧义性均为荚语格的 "重新分析"创造了条件,"重新分析"产生的"创新性表达式"通过"扩展"这一演变机制进而完成演变过 程。 关键词:英语格;演变;历史句法学;阐释 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380X(2010)11—0179一o4 —hua,—chao2 (1。

,China;2。~emity,,China) :(1995), ?eofit。。he 。, ———。

/,"' forms。"ns''''""exten— sion"。 :;;; 英语曾经和拉丁语,现代德语,法语,俄语和冰岛语 等语言一样,有着丰富的屈折变化系统。但在从综合语演 变为分析语的历史进程中,英语大大削减了词形的屈折变 化。作为英语屈折变化重要表现形式之一的格(形态),在 古英语到中古英语再到现代英语的演变过程在逐渐消失。 如:古英语中存在着主格,宾格,与格和属格,此外,形 容词和一些代词还具有工具格。

到了中古英语时期,词形 变化大大简化,宾格和与格合并为现在的宾格形式(屈折 形式融合)。在现代英语中,名词不再有格的形式。或者 说,某种意义上只剩下了属格形式(名词所有格),但并不 是实际意义上的格了。笔者认为,这种语言现象值得我们 去深人研究,揭示这种变化背后的深层原因,进而探讨英 语甚至人类语言的发展规律,或许也能为语言共性论提供 一 定的实证基础。 一 ,格的概述 有的生成语法学家(如Lyons)指出:"格根本不存在 于深层结构之中,而仅仅是特定的句法关系在屈折变化方 面的体现形式而已"…)。这种观点把普遍存在于自然 语言中的共性的格(抽象格)抹杀了,而当代许多语言学 家已经证明,无屈折变化的分析语在深层结构中同样也存 在格的范畴。因此,我们更认同把格定义为"标记名词与 其中心语之间的一种依存关系"【2J()。(1968)提 出了两个假定,即句法中心论和隐性范畴的重要性。这 样,自然语言不管是综合语还是分析语,抑或不管有无屈 折变化,都存在格的范畴,它是语言共性不可或缺的一部 分。不同的语言只有格的表示方式的不同,深层句法语义 关系并无本质不同。 收稿日期:2010—08—19 作者简介:邓振华(1974一),男,河南安阳人,硕士,铜仁职业技术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句法学,历史语言学 等;周海超(1983一),男,河南周口市人,钦州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双语词典学与翻译,历 史语言学。

? 179? 第11期宜春学院(社会科学)第32卷 欧洲语言学界对格系统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罗 马时期。早期及近代的大量研究工作主要致力于弄清格的 概念及其语素的历史或演变史。但迄今为止,对于英语格 的历史演变进行系统的研究还不多见。本文将全面描述英 语格的历史演变过程,试图揭示该语言现象的深层原因。 二,格的历史演变 全面描述英语格的演变过程将帮助我们了解英语格的 形态变化情况:在从综合语演变为分析语的过程中,哪些 格经历了巨大的词形变化?哪些格保留了下来?但首先我 们必需把英语发展的历史时期划分清楚。Baugh和Cable (1993)认为,公元450年至1150年为古英语时期,1150 年至1500年为中古英语时期,1500年以后为现代英语时 期。 (一)古英语格 英语语言演变过程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不经过 专门研究,没人能读懂古英语。由于现代英语和古英语在 拼写形式,读音,词汇和语法方面有很大差异,古英语看 上去比现在的法语或意大利语感觉还要陌生。 1。古英语名词的格。古英语中的名词有性(阴性,阳 性和中性),数(单数和复数)格的词形屈折变化。主要 分为主格,宾格,与格和属格,此外还有一个退化了的工 具格。

大多数情况下,工具格的语法功能已被介词所取代。 因此,古英语中的名词实际上只有四种格J。见下 表](肼: 表1古英语名词的格 2。古英语人称代词的格。古英语的人称代词不仅具有 性,数,格的屈折词形,数的概念中除了单,复数两种形 式外,还存在这双数的形式。但在古英语的发展过程中, 双数和复数的区别渐渐消失了。见表2[5】: 显然,古英语中人称代词的格的形态要比名词的丰富 得多。可以看出,人称代词的格的词形标记除了后缀外, 还包括词干和异干词形()变化。 ? 】80? 表2古英语人称代词的格 主格宾格与格属格 单数lCnle(c)memln 第一 双数人称 复数? 单数 第二 人称双数 复数 阳性 第三单数中性 人称阴性?hire 复数 主格宾格与格属格 3。古英语形容词的格。日耳曼语的演变过程中有一个 很重要的特征是:形容词的格的形式有"强变化"形式和 形容词和它所修饰的名词不与定冠词或类 "弱变化"形式,似的词(如,物主代词)一起连用时,属"强变化"形 式;反之则为''弱变化''形式。

见下表所示[5】(哪": 表3古英语形容词的格 (二)中古英语格 中古英语时期,英语语言发生了广泛的,根本性变化。 这一时期的变化主要表现在语法和词汇上,涉及到了语法 层面的各个领域,不能确定哪些变化更重要。总之,语法 中的巨大变化使得英语在这一时期从词形变化丰富的综合 语,逐渐转变为一种分析型语言。中古英语初期,对于现 代人来说,那时的英语像是一门外语。而到了中古末期, 便几乎变成现代英语了。中古英语语法的变化可以总的描 第11期邓振华等:英语格演变的历史句法学阐释第32卷 写为屈折变化的减少,名词和形容词的屈折词尾大大削减, 人称代词基本没有受到影响。因此,这个时期也被称作 "词形屈折变化削减期"-4。 1。中古英语名词的格。浏览一下表一我们会发现,古 英语中名词的格屈折变化相当丰富。但是到了乔叟时代的 伦敦英语,名词stun'stone'格的单数形式stern,st~rtes, ,stCtn和复数形式,st(tna,st~,st(tnas已削 减为(或合并为)三种形式:stan,,。14 世纪中期,这种情况在英国西米德兰和北部地区更为严重。

尽管中古英语时期名词的格丧失了较为复杂的词尾屈折变 化系统,但依旧保留了两种古英语名词的格的类型。见下 表(': 表4中古英语名词的格 总的说来,中古英语时期名词格系统大大简化。比如: 主格和宾格形式发生了屈折形式溶合现象(即二合一),更 甚者,复数格的四种形式全部合并为主格形式。 2。中古英语人称代词的格0中古英语时期人称代词格 的词形屈折变化不大。由于代词必需用独立的词形来表示 不同的性与格的概念,因此古英语代词中的词形屈折特点 基本上都保留下来了(请参看表二)。但人称代词的宾格和 与格发生了屈折形式的溶合,例如:him,her,[t]hem三 个屈折溶合形式。还有一个屈折词形简化的例子是人称代 词双数形式的丧失,因为此时的英语交际中人称代词不再 有双数和复数的概念区别,wit,sit及它们的间接格形式在 13世纪前就不复存在了。 表5中古英语人称代词的格( 单数复数 主格宾格属格主格宾格属格 第一人称Imemi(n) 第二人称 非人称hitit/ 第三人称阳性h 阴性 与古英语人称代词的格相比较,第一,二人称没有发 生变化,只是字母拼写形式的演变看上去有些差异,实质 上无根本性变化。

第三人称单数阳性宾格变成了'him', 而第三人称阴性主格演变为了'she'。最重要的变化是宾 格和与格的屈折形式的溶合已进入了中古英语格的形态演 变系统。 3。中古英语形容词的格。这一时期的形容词词形的削 减更为明显,形容词单数主格形式已扩展到(取代)所有 的单数其它格的形式,形容词复数形式也是如此。不论 "强变化"还是"弱变化"形容词,单,复数形式格的形 式已再有任何差异。如:(单数)>,(复数) >。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中古英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屈折 词形大削减,对英语语言的历史演变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名词,形容词的大量词尾屈折变化的减少,语法中性和双 数概念的消失以及一些格的屈折形式的溶合,使得中古英 语从综合语逐渐演变为一种分析语。可以说,中古英语格 的演变在英语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三)现代英语格 为了方便起见,一般认为,现代英语时期起始于英国 文艺复兴前的公元1500年。随着古英语到中古英语格的屈 折词形的大量消减,中古英语时期,单,复数形容词的格 都溶合为一种形式。因此,现代英语的格的屈折变化仅表 现在名词和人称代词上。

如果说名词还有格的屈折词形变化的话,那么唯一保 留下来的就只有所有格的形式了,通常在名词后加"'s"来 表示。 16世纪时期确定了中古英语时期形成的人称代词的格 的形式。现代英语时期,人称代词格的形式有以下几个变 化:废弃使用thou,thy,thee,you取代作为主格,引入 作为/t的所有格。 表6现代英语人称代词的格 主格 宾格em 属格 三,英语格演变的原因 众所周知,绝大多数分析语,如:汉语,越南语等等, 均没有明显的格的屈折形式来表示主格或宾格等形式。因 此说,作为英语语法一个重要方面的格(本文主要指形态 格),是英语从综合语演变为分析语过程中的重要标志。然 而,这种语言现象背后的深层原因是什么呢?或者具体说, 该语言演变现象的触发机制是什么?这正是笔者本节要探 讨的问题。 和(1995)构建了三个基本的句法演变 机制,即"重新分析"(),"扩展"() 和"借用"()J。

我们主要谈前两种机制,重新 分析改变了一个句法模式的底层结构但并不涉及表层形式 的任何改变'】(聊。扩展导致一个句法模式的表层形式的改 变,但并不涉及其底层结构的直接或内在的改变"】(嘲)。据 此,我们将在历史句法学的理论框架内阐释英语格演变的 深层次原因。 根据和(1995)理论框架…,我们把 格的形态主要归类为成分组构()和范畴类别 ()两种情况,它们是底层结构的两个不同方 面。具体来说,格的形态表示的是深层句法语义关系,我 ? 】81? 第11期宜春学院(社会科学)第32卷 们把它划为一般的范畴类别。关于成分组构,这里是指格 形态的具体屈折形式的个别成分,如:名词属格中的屈折 语索's,和构成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格的各种词缀(主 要是后缀)。需要说明一点,尽管和提出的 深层结构和乔姆斯基提出的传统意义的深层结构不完全一 样,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在特定情况下进行新的理论尝试, 进而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纵观英语格的演变历史,结合和 (1995)理论框架,我们认为重新分析和扩展两种句法演变 机制在格的演变过程中起主要作用。

我们假定把与格相关 的性和数归类为范畴类别,形态语素以及个别语音(如元 音或辅音)归为成分组构,就可以形成两种分析方法:范 畴类别型分析(——)和成分 组构型分析(—)o (一)范畴类别型原因分析 在英语格的演变进程中,名词的性和数的语法概念及 形态的消失,自然也影响到了语法上要求与其保持一致的 修饰语和限定词的性,数,格的概念与形态的存在。为了 保证语法一致性的原则,重新分析可以参与其中来解决此 冲突,即修饰成分(修饰语和限定词)和中心词(名词) 屈折形态的语法不一致。这些修饰成分的格的形态将很有 可能被重新分析为"创新性表达式"(或探究性表达式), 这些"创新性表达式"就除去了原有的表示性和数的范畴 类别的形态。然后,这些"创新性表达式"在语言社团中 逐渐变成了经常性的表达式,通过扩展机制的作用,从而 得到迅速传播。最终,这些"创新性表达式"通过语法化 并逐步取得"合法身份"。在此过程中,重新分析改变了底 层结构的范畴类别,包括性和数的语法形态。从而大大减 少了格的屈折形态变化。

另一方面,新的格的形态的形成 和句法演变的扩展机制是分不开的。这样的格的演变过程 的原因分析属于范畴类别型分析。 (二)成分组构型原因分析 下面我们再看一下第二种格的演变的原因分析,即成 分组构型分析。正如上文所示,这里的成分组构主要是指 名词属格中的屈折语素's,和构成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 格的各种词缀(主要是后缀)以及个别语音(如元音或辅 音)。为了方便起见,我们以名词属格中的屈折语素's为 例进行分析。 中古英语时期,名词属格词缀一总是被写作或读成 一 is,一。这样一来,它和^的发音很类似,因为^ 非重读时会失去h的发音。因此,(见表1) is(his)的发音就毫无区别了。这种情况一直到18世纪, 人们常常为这种不合乎逻辑的形式所困扰。最终,这个错 误的痕迹's就演变成现代英语中名词属格的普遍形式。此 ? 182? 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和(his)因读音一样, 导致了表面歧义的发生,这就形成了重新分析的条件。由 于古英语()与(stone's)的发音不易 区别开来,结果导致被重新分析为ston妇,一个表示 属格的创新性表达式。

这个创新性表达式和原来的共 同存在,经常性的用于实际语言交流中。而且,单独 写出来后很像名词stort和它的属格代词his的缩略形式,这 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在名词原形后加上撇号的时候。由此可 见,现代英语中名词的属格形式是由古英语'属格'演 变而莱的。事实上,经过重新分析之后,扩展机制经历了 艰辛的演变过程。此外,间或还有类推作用于其中,鉴于 篇幅有限,故不再详述。 四,结语 本文通过详细描述英语格的演变过程,清楚地展示了 英语语言演变的历史轨迹。格的历史演变是英语从综合语 演变为分析语的重要标志,也为我们跨语言研究格的演变 提供了范例。借助于和(1995)构建的句法 演变机制],对英语格的演变原因分别进行了成分组构和 范畴类别两种类型的原因分析。当然,语言的演变是一个 复杂的过程,就本文而言,英语格的演变的历史原因不可 能通过一个层面的解释就得到完全的阐释。除了这两种类 句法演变机制后存在更深层的原因或因素 型的原因分析,有待我们作进一步的探究。但是通过引入新的理论机制和 研究方法,探讨社会生活中的语言现象,不仅可以拓宽我 们的理论研究视野,也为揭示人类语言发展的普遍发展规 律提供新的研究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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